開幕詞
為實行國家總路線、正確地發揮私營工商業的積極作用而奮斗
陳叔通
(1953年10月23日)
各位代表、各位來賓:
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會員代表大會今天開幕了!經過一年多的籌備工作,通過這一次的大會,我們將正式成立全國工商業聯合會的組織。中國工商界有了新的自己的全國性組織,這是工商界的一件大喜事!這次大會之所以能勝利地召開,是與毛主席的關切、中國共產黨與中央及地方人民政府的指導和推動分不開的,讓我代表本會首先向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主席、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致以最崇高的敬禮和最誠摯的感謝!這次大會所以能順利地召開,是與各地籌備委員、籌備代表和工作干部一年來的辛勤努力分不開的,讓我代表籌備委員會向各地籌備工作同志以及到會代表先生致以由衷的感謝和熱烈的歡迎!
這次大會是根據本會籌備委員會章程中所規定的任務而召開的,出席這次大會的共有六百四十位代表,有的代表社會主義經濟成分的國營企業,有的代表半社會主義性質的合作社,有的代表公私合營企業,有的代表手工業者、攤商和資方代理人,有的是與工商界有密切關系的特邀代表,而極大部分則代表私營工商業(在這里,包括公私合營以外各種形式的國家資本主義企業)。從沿海城市到遼遠的邊疆,從國內的兄弟民族到遠在海外的僑胞,都有代表參加工商界這個空前的盛會。我們大家都團結在毛主席、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的周圍,向著一個共同的目標,為建設一個偉大的、富強的新中國而奮斗。
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四年以來,我們在政治、經濟、文化各個方面都取得了極其輝煌的勝利。整個中國的面貌,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隨著中國面貌的改變,我們工商業者的面目也為之改觀了。由于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反動統治被人民所推翻,我們工商業就從過去的桎梏中解放出來,我們再也不害怕帝國主義的商品傾銷了;由于土地改革的完成,由于農業增產與互助合作的推行,農村的生產力與農民購買力就不斷地提高,國內市場就不斷地擴大;更由于四年來,國家從各方面給予我們私營工商業以大力的扶助,從銀行貸款、加工、訂貨、統購、包銷、代購代銷以至公私合營,使得有利于國計民生的工商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發展,使他們的營業額每年都有所增加,雖然這種增加的程度在時間、地區和行業上呈現不平穩,但就私營工商業總的情況來說,上升的趨勢是很明顯的。
四年來,我們私營工商業者在恢復生產、繁榮經濟、發展城鄉內外物資交流以及參加抗美援朝運動上,都有一定的貢獻。工業生產方面,為人民制造一部分日用必需品,并為國家培養一些技術和業務干部;商業方面,參加了城鄉與國內外的物資交流工作,在一定的程度內,為城鄉消費群眾服務。無論私營工業與私營商業,在照章納稅的條件下,對于國家的積累資金與工業化,亦是有其一定的作用的。這些有益于國計民生的工商業,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將繼續為人民所需要,因而,經營這些事業是有意義的,做一個工商業家是光榮的。
一九五二年上半年在全國展開了偉大的(五反)運動,這個移風易俗的運動,對于我們工商業者的改造,具有重大的意義。經過(五反)運動之后,我們大部分的私營工商業者,受到了深刻的教育,積極的一面有所提高,而消極的腐朽的一面,如盲目性、投機性和破壞性,已有所減少,自然,我們應該承認:工商業者這些進步還是不夠的,一方面,我們的貢獻還趕不上客觀形勢的要求;另一方面,在一部分人中,消極腐朽的作風還沒有根除,破壞性的(五毒)活動最近又有滋長的趨勢,這是需要我們警惕的。
二
各位代表先生:從今年起,我們的國家進入了第一個五年計劃建設的時期。在偉大人民領袖毛主席領導之下,人民政協全國委員會在國慶四周年的時候,號召:(全國人民一致努力,為實現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基本任務而奮斗,為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對手工業和對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而奮斗!集中主要力量發展重工業,建立國家工業化和國防現代化的基礎;相應地培養建設人材,發展交通運輸業、輕工業、農業和商業;有步驟地促進農業、手工業的合作化,繼續進行對私營工商業的改造,正確地發揮個體農業、手工業和私營工商業的作用;保證國民經濟中社會主義成分的比重穩步增長,保證在發展生產的基礎上逐步提高人民物資生活和文化生活的水平!)這是一個偉大的光榮的歷史任務。我國必須工業化,理由是很明白的。毛主席說:(沒有工業,便沒有鞏固的國防,便沒有人民的福利,便沒有國家的富強。)但是,工業化何以必須是社會主義工業化呢?劉少奇副主席曾經指出:(無疑問,中國將來的前途,是要走到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去的,因為中國工業化的結果,如果不使中國走到社會主義去,就要使中國變為帝國主義的國家。這是中國人民以至全世界的人民都不能允許的。)事實告訴我們,世界上的工業化只有兩條道路:一條是美、英、德、日等資本主義國家所走過的道路,其結果是發展成為壟斷資本,走上經濟危機,失業貧窮,戰爭和死亡的道路;一條是蘇聯社會主義國家所走的道路,這是走向經濟不斷高漲,人民的物質和文化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的道路。因此,我們的道路必須是社會主義工業化而不是資本主義的工業化。為了人民利益,為了國家的前途,為了世界的和平,我們私營工商業者,必須深刻地認識這個道理,必須熱烈地擁護這個方針。
國家工業化對于私營工商業來說,也是有利的,因為國家集中主要力量搞重工業,那些為人民所需要的或者與基本建設和重工業發展有關的輕工業,除了國營經濟需要適當增進之外,亦需要私人資本在這方面有所發展。但,我們私營工商業者必須認識:在中國社會主義工業化的過程中,社會主義經濟成分的比重之不斷增長,是過渡時期經濟的規律之一。在一定期間,私人資本在輕工業方面有所發展,不應理解為私人資本在輕工業方面可以獨霸一方。私營工商業必須誠懇地接受國營經濟的領導與工人群眾的監督,才能正確地發揮我們的積極性。只有接受國營經濟的領導,我們私營工商業才能克服盲目性,才能逐步納入國家計劃的軌道;只有接受工人群眾的監督,才能發揮企業的生產能力。在私營企業中,工人階級對于一切為國家需要的生產,也是同國營一樣,采取一種負責的態度。他們在(五反)運動后主動地團結資方,搞好生產;在第七次工會代表大會后又發出了加強勞動紀律的號召,并以實際行動來貫徹這一號召。象這種偉大的大公無私的精神,多么令我們感動!這是值得我們工商業者好好學習的。
人民政協全國委員會在國慶四周年的時候,號召國家經濟機關工作人員(有步驟地有區別地把私營工商業引向國家資本主義和國家計劃的軌道)。鼓勵私營工商業向國家資本主義的方向發展,是共同綱領早就規定了的。國家資本主義包含著加工、訂貨、統購、包銷以至公私合營等形式。四年來,國家逐步擴大加工、訂貨、包銷的范圍。這不僅使私營企業在原料供應、銷售市場方面獲得保證,而且使私營企業獲得利潤。這對于我們私營工業的恢復與發展是一個極其有利的條件。公私合營是國家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許多私營企業自從合營以后,由于生產關系的改變,經營管理的改善,由積年的虧損一變而為盈余,是有好些例子的。這證明了:無論是加工、訂貨、統購、包銷或是公私合營,對國家與私營工商業者都是公私兩利的。國家可以通過國家資本主義方式加強國營對私營的領導,可以掌握主要的物資,以供應市場的需要,可以進行對企業本身的改造,而更重要的是可以逐步將企業納入國家計劃軌道之內,穩步過渡到社會主義。私營企業則可以通過國家資本主義方式,加速自己的改造,減少盲目性與破壞性;可以使自己專心致志地改善企業的經營管理,而同時在利潤方面,又獲得了合理的保證。國家資本主義是社會主義國營經濟與私人資本主義經濟合作,但我們必須認識:這種合作包含著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如果把加工訂貨看成單純的買賣關系,把公私合營企業看成單純的合股關系,那就是錯誤思想,我們私營工商業者必須克服這種錯誤思想。
三
代表先生們:國家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與從今年開始的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基本任務,既已這樣的明確,我們工商業者應該如何在國家總路線指導下,進行工作,以完成這一光榮的使命呢?
首先,我們應該在人民政府和國營經濟領導下,正確地發揮我們應有的作用,努力經營有利于國計民生的企業,遵守共同綱領的規定,接受工人群眾的監督,積極改善經營管理,爭取逐步走上國家資本主義的軌道。近一年來,由于市場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情況,少數不明大義的私營工商業者,竟強調自愿原則或其他藉口,抗拒國家的加工訂貨;有的雖然接受加工訂貨,但偷工減料,虛報成本;或抬高工繳,侵占原料;或騙取定款、拖廷交貨;或故意以次貨充好貨,以便在加工單位不收取時拿到市場上去自銷。象這一類抗拒國營經濟領導的行為,都是我們正當工商業者所應該反對的。這種作風的滋長,是由于唯利是圖的思想在作崇,是由于他們在思想上不認識加工訂貨不是單純的買賣關系而是有領導有合作的公私關系。自然,我們也應該反對那種不顧客觀條件,不努力提高品質規格,而要求政府擴大加工訂貨全部包下來的思想;同時反對那種不顧必要與可能,而要求政府立刻公私合營的丟包袱的思想。
其次,我們要響應政府的號召,展開私營企業中的增產節約運動。根據各地的經驗,私營企業中的增產節約運動,首先必須徹底改變過去老一套的經營作風和管理方法,實行民主的經營管理,使職工徹底摸清我們企業的底子,愿意協力改進生產、經營,這才有利于實現勞資兩利的原則,達到增產節約的目的。也就是說,我們不應該單純地草率地用加班、加點、突擊生產的辦法去增產節約,而必須致力于改善經營管理,致力于建立和健全計劃管理、技術管理及各種責任制度以提高品質、降低成本、增加生產。當然,私營企業的增產節約,必須在黨及政府的領導之下進行;在制訂增產計劃時,必須注意到原材料的供應,產品的銷路和各部分生產之間保持平衡,否則,就會發生自流與混亂現象。這反而浪費國家的資財,造成人民的損失。同時,我們正當的工商業者必須反對那些以增產節約為口實,延長工時,減少工資福利,損害工人階級利益的做法,也反對那些以增產節約為藉口,偷工減料,粗制濫造,損害國家人民利益的做法。這種不良傾向,現在正在一部分私營工業中逐漸抬頭,如讓其發展下去,一定會妨礙、甚至破壞我國經濟建設的進行,因此,我們正當的工商業者必須提高警惕與注意!
第三、我們應服從市場管理,反對投機套購,并在國營商業的領導之下開展城鄉物資交流,做好國家委托的代購代銷工作。去年的調整商業給私營商業帶來了繁榮的有利條件,但部分商人乘國營公司和合作社部分地縮小經營范圍、減少商品品種、調整批零地區差價的機會,進行各種違法行為,對于若干供不應求的商品則套購搶購,買空賣空;對于供過于求的貨物,則利用跌價、「期票」等手段,以與國營競爭市場;有的不服從國營公司牌價;有的不服從市場管理;有的參雜使假,扣斤缺兩,欺蒙顧客;有的竟在農民遭受天災的地區,搶購糧食,居奇牟利。這種破壞行為,是全國人民與正當的工商業者所不能容許的。我們必須認識:資本主義無法無天的自由,只會把社會經濟引導到的危機的路上去,這是我們必須反對的。國家對于主要商品的掌握與市場管理的加強,是應該的而且是必要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市場的物資供應和物價穩定;而市場與物價的穩定,不但是人民與經濟建設所需要,而且是正當的工商業所需要。在國家掌握主要物資的前提之下,做好國家委托的代購代銷工作是納入國家資本主義軌道的第一步。這是我們正當的商人所應努力的。
第四、我們要保證稅收,協助政府防止偷稅漏稅并向偷漏的不法行為進行斗爭。交納賦稅是每個國民應盡義務,在共同綱領上有明確的規定,而我們工商業者尤其負有責任。我們工商業者對國家建設的具體貢獻,納稅是其中之一。私營工商業交納的稅款,在一九五三年國家預算中占總收入百分之二二點三六,占著相當比重,我們必須保證完成或超額完成這一任務。然而我們不少工商業者卻沒有守法納稅,履行自覺自愿愛國納稅的義務。偷稅、漏稅、故意欠稅和抗不交納的現象,在(五反)后還存在著。個別商人甚至公然抗拒查賬。這種非法行為,是我們工商界所不能容忍的。自然,工商界的(五毒)不可能在一次運動中完全肅清,而這類偷稅漏稅的非法行為,僅是不法工商業者所為,但正因為如此,我們守法工商業者更應提高警惕,互相監督,不要使部分人的違法行為,玷污了我們守法的工商業者。
第五、我們要加強學習,加強愛國主義教育,看清祖國遠大的光明前途,認識個人利益應服從國家利益,暫時利益應服從長遠利益。我們已說過,(五反)以后,工商界基本上是有進步的,這證明了過去一年來我們的學習是有成績的。但我們需要把這一成績加以鞏固,加以提高。我在去年本會籌備代表會議上曾經說過,我們學習共同綱領以及政府的政策法令,不能僅以文字的了解為滿足,還要領會它的精神與實質并與自己的實踐結合起來,做到言行一致。這一名話我仍愿拿來奉贈今日的私營工商業者。所謂學習決不僅是書本理論上的徵引,法令個別條文的背誦,主要的是通過學習,改造自己,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與思想水平,使我們的行動符合于共同綱領的要求。這就是說,我們應該以共同綱領作為我們一切思想和行為的準繩。明乎此,自然就不會重犯(五毒),因為(五毒)行為是違反共同綱領的;明乎此,也就不會有唯利是圖,只顧圖自己的利,不顧國家稅收、工人福利與企業公積的利,因為這是違反共同綱領的。
在中國共產黨與人民政府領導下,我們私營工商業者所應努力的,不僅是企業的改造,同時也是個人的改造。企業的改造,就是要使企業的經營,適合于國民經濟發展的需要,就是要使私營企業逐步納入國家資本主義的軌道;個人的改造,就是要我們私營工商業者認清了祖國逐步過渡到社會主義的遠大前途,把個人利益與國家長遠利益結合起來,服從國營經濟領導,正確地發揮我們經營的積極性。這就是我們參加國家的經濟建設工作,也就是對國家有了貢獻,為人民做了好事。毛主席說:(只要誰肯真正為人民效力,在人民還有困難的時期內確實幫了忙,做了好事,并且是一貫地做下去,并不半途而廢,那未,人民和人民的政府是沒有理由不要他的,是沒有理由不給他以生活的機會和效力的機會的。)毛主席這幾句意味深長的話,是我們每個工商業者的座右銘,我們應該牢牢的記取。
四
自去年本會籌備委員會成立之后,一年多來。各地工商聯,有的是新建立的,有的經過改組和整頓。在工作上,也有很大的進步。他們在代表工商業者向人民政府反映意見,提出建議,領導工商業者遵守共同綱領和人民政府政策法令,指導私營工商業者在國家總的經濟計劃下發展生產、改善經營,以及組織工商業者進行學習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仍應指出:這些成績還不能滿足今日工商界對本會的要求,也不能適應今天國家進入經濟建設階段的需要。為了鞏固我們過去的成績,改正過去的缺點,為了使工商聯真正成為一個代表各類工商業者的人民團體,并完成(工商業聯合會組織通則)所規定的四項基本任務,我提出四點意見如下:
一、健全與加強省級工商聯的組織。省級工商聯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的組成會員,是市、縣級工商聯的領導機構。要把全國廣大的工商業者組織起來,必須健全與加強省級工商聯的組織。省工商聯的作用,一方面是協助各市、縣工商聯,建立、健全、鞏固組織,解決工作中的困難,并克服一些混亂現象;另方面是貫徹全國工商聯的工作指示并綜合全省工商業情況,向全國工商聯及有關機關反映意見,提出建議。所以,健全省級工商聯組織是我們必須重視的一項工作。根據現有的材料,省工商聯正式成立的已有七個省區,成立籌委會的已有十九個省區,還有兩個籌備處,但其內部機構,以及若干基層組織并未健全。我們今后應如何加強省級工商聯組織,使它對省轄市及縣級組織,迅速發揮領導和推動的作用,是當前一個迫切的組織任務。
二、在國家加強計劃經濟的要求下,必須更好地發揮同業公會專業性的作用,同業公會的封建行會性必須加以清除,但這并不否定同業公會的存在,亦不是把同業公會僅作形式上的改組,而是使同業公會在清除其封建行會性后,更好地發揮其專業性的作用。事實證明,同業公會在經過改組之后,對于調查統計,組織加工訂貨,評議稅負,制訂產銷計劃等經濟工作,有其一定作用。(工商業聯合會組織通則說明)指出:(在大城市和中等城市,凡屬對國家經濟有作用的行業,可繼續保存同業公會的組織。對某些經營業務相近,戶數不多的行業,可以在工商業者的自愿原則下適當合并。)因此,對同業公會適當地加以調整,或者在自愿的原則下適當地進行合并,是必要的。但過去一些地區,沒有根據(工商業聯合會組織通則)的精神去處理問題,沒有根據具體情況與自愿原則,就貿然把同業公會合并以至解散,忽視了同業公會專業性的作用;有的則不管有無需要普遍成立起來(甚至十幾戶亦設一同業公會),這都是值得考慮的。
三、明確各個組織間的分工與領導關系。過去在市工商聯與區工商聯間,區工商聯與同業公會間,分工與領導關系都是不夠明確的,以致在工作中造成了一些混亂。例如有些地區由于市工商聯與區工商聯間的分工不明,有時是市工商聯無事可做,有時是區工商聯無事可做。有的小城市把區工商聯也建立起來,也有的把同業公會形成了一級組織,和區工商聯工作混淆不清,這些都是值得我們注意的。希望各地代表根據工作中的體會與工商聯組織通則及其說明中的規定,對于如何明確工商聯各個組織間的分工,提出意見,并在今后實際工作中創造新的經驗。
四、加強對工商聯工作干部的思想教育。各地工作干部中,有些對工商聯工作的重要性認識不足,也有一些把工商聯當成舊式商會。這都是不正確的。因此,我們必須加強干部的政治教育與思想教育,提高他們的政治思想水平與業務水平,這對于做好工商聯工作是一個重要的關鍵。
以上是我根據工商聯一年來的工作所感到的一些意見,希望代表先生們加以討論。總而言之,我認為必須使工商聯成為領導工商業者遵守共同綱領及人民政府政策法令和代表各類工商業者特別是私營工商業者的合法利益的一種組織,成為工商業者團結、互助與自我教育、改造的一種團體。中國經濟是發展不平衡的,在行業與行業間,在大、中、小企業間(包括攤商在內),在先進地區與落后地區間,在大、中、小城市間矛盾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工商聯應該協助政府照顧各方,加強他們相互間的聯系,密切他們的合作。
五
代表先生們:通過了這次代表大會,我們工商業者就將成立我們自己全國性的組織了。這在工商界歷史上是一件大事!我們生在毛澤東時代的工商業者,實在感到無比的光榮與興奮!
代表先生們:我們要穩步地過渡到社會主義,一方面要逐步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一方面要逐步實現國家對農業、對手工業和對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私營工商業的改造是我國社會主義改造中三個重要環節的一個。我們工商業者,這幾年來,是有進步的,對于國民經濟的恢復是有一定貢獻的,在實現國家總路線中,在進行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中,當然還有一些具體問題需要解決的。但我們相信,在偉大的中國人民領袖毛主席、中國共產黨與人民政府領導之下,是有充分信心解決這些問題,有充分信心來完成這一光榮的歷史任務的。在這里,經過思想改造的、具有愛國熱忱的、眼光遠大的工商界領袖和骨干,應該起著帶頭作用。最后,讓我們工商業者團結在中國共產黨與毛主席的周圍,為著實現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為著正確地發揮私營工商業者應有的作用,為著穩步過渡到社會主義的偉大目標而奮勇前進吧!

微信公眾號